万象

求生的微光:一个父亲的最后呐喊!

“人生不过短短三万天”曾经我认为这离我很遥远。而当病痛来临的那一刻,我才真正明白,原来人生真的不过短短而已…短短的人生中,我们都难以避免和经受各种挫折与磨难。你永远不知道,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。生命是如此不堪一击…生活的压力、生命的延续都是每个人要经历的磨难,提笔千斤重,泪眼已浇沱。

我叫肖冬为,一个普通的湖南湘西汉子,家住保靖县这个被群山环抱的小城。此刻,我坐在湖南省肿瘤医院的病房里,望着窗外偶尔掠过的飞鸟,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渴望活着——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那个每天放学回家,第一件事就是扑进我怀里的大儿子;为了那个还在襁褓中咿呀学语的小女儿,为了那个在田里劳作了一辈子、却还要为我担心的老父亲。

九月的阳光还带着夏日的余温,那时的我只是觉得腹部隐隐作痛,像往常一样,我以为只是吃坏了肚子。在镇上的诊所开了些肠胃药,照例没有当回事。直到有一天早晨,当我站在镜子前,看见自己蜡黄的脸色和布满血丝的眼睛时,一种不祥的预感才真正袭来。妻子慌张地翻出压箱底的积蓄,我们去了县人民医院。

"肝癌"——这两个字从医生嘴里说出来的时候,我听见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。我盯着那张检查单,上面的每一个字都认识,连在一起却像天书。走出诊室时,我看见走廊里一个和我年纪相仿的男人正在安慰他哭泣的妻子,他们手里也拿着类似的检查单。那一刻,我突然意识到,疾病从来不会提前打招呼,它不会因为你是好人还是穷人就网开一面。

国庆假期过后,我们来到了长沙,这座对我而言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。湖南省肿瘤医院的走廊比想象中更加拥挤,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各种情绪——恐惧、绝望、希望,还有隐忍的啜泣声。我躺在检查床上,听着仪器发出的嗡嗡声,突然想起去年冬天,大儿子用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给我买的那双棉袜,他说:"爸爸,你的脚总是冰凉的。"而现在,我可能再也没机会告诉他,爸爸其实一直都很暖和。

医生们的专业术语像一道道判决书,而我在心里默默计算着:手术费、化疗费、靶向药费...这些数字叠加起来,足以压垮我们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。妻子在走廊的长椅上握着我的手,她的掌心还留着洗碗时留下的裂痕。我的大儿子每天放学后都会打电话问:"爸爸,你什么时候回家?"而我只能告诉他:"爸爸很快就好了。"我曾经也是个愿意为陌生人撑伞的人。记得三年前的洪灾,我和妻子把家里不多的粮食分给了隔壁受灾的老人;去年冬天,我们在路边看见一个捡废品的老人冻得发抖,妻子二话不说脱下自己的围巾给他系上。那时候我们总说,能帮一点是一点。现在,轮到别人来帮我了,而我能给的,只有这满纸的真诚和一个父亲最后的尊严。

我的小女儿还不懂什么是病痛,她最喜欢趴在我的胸口听心跳声,咯咯地笑个不停。大儿子最近变得特别懂事,主动帮妈妈做家务,还会偷偷把零食留给我。他们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,是我无论如何都要撑下去的理由。我多想看着大儿子背上书包走进校门的背影,多想听到小女儿第一次叫我"爸爸"时那奶声奶气的声音,多想等父母老了,能陪他们在院子里晒晒太阳...

我知道,水滴筹上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。也许您正为自己的生计发愁,也许您也在为家人的医药费奔波,但如果您在看到这个求助信息时,能稍微停留一下,哪怕只是转发或者捐出一杯奶茶的钱,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帮助。这不是施舍,而是一个生命对另一个生命的托付,是人性最本真的善良在传递。

我不敢奢求太多,只希望能有足够的钱让我完成必要的治疗,让我能看着孩子们长大,让妻子不用独自承担这个家的重担,让父母能安心度过晚年。如果命运一定要带走什么,能不能先让我把欠这个世界的温柔都还清?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,我摸了摸口袋里大儿子昨天塞给我的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——他说要给我买水果。这一刻,我突然明白,生命的意义从来不在于长短,而在于我们是否真正活过,是否被深深爱过,是否也给过别人温暖。恳请您,帮帮我。不是为了我,而是为了那些还在等着我回家的亲人。您的每一次善举,都是照亮我生命的一束光。

肖冬为
2025年10月25日
于湖南省肿瘤医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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